“嗯,皇叔,别……”床榻上,她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下
“嗯,皇叔,别……”床榻上,席若颜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下。
她娇羞的推囊着他,小脸绯红,媚眼如丝:“皇叔别,王爷在看着咱们呢。”
俊美的男人轻咬她的耳垂,闻言,修长的手指,缓缓的从她雪白如酥的雪肌上划过,替她轻轻的拉拢着肩裙,将暴露在空气中的半截香肩掩上。
男人星眸灼灼,温柔的在她殷红的小嘴上落下一个浅淡的吻,凉薄的唇,勾起一抹没有感情的弧度。
“待朕剜了他的眼,他就无法看到朕与你恩爱了。”
话落,夜倾绝视线骤然如鹰目,斜过墙上挂着的长剑。
剑眉微凝,雍容迈步,朝地上跪着,与他只有三米之遥的男人走去。
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那具残缺的身体。冷酷俊美的脸,凌然的,划过一抹冰冷的厉色。
手中的长剑,在半空中被他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,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收回剑鞘。
跪地的男人一声惨叫,眼前一黑,漆黑满是血色的眼珠子,就这样被他生生的剜了下来。
温锦书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,剧烈的疼痛,让他控制不住的趴在地上翻滚。
“昔日的温尔儒雅,俊逸无双,万人称赞的温王爷,我竟想不到,最后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。”
耳畔,传来女子低语调笑的声音。
席若颜揶揄一笑,嘲弄的看着,在自己脚边,狼狈挣扎,在找寻她存在的男人。
她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,薄凉的唇角轻启:“曾经你的华服上,不会沾上一丝的灰尘,如今却满是脏垢。你的衣服,被鲜血染红,浑身散发着让人厌恶的腥臭味,比起乞丐都不如。”
“贱人!贱人!!为何要背叛本王!为何要负本王!本王对你不好吗!本王对你不好吗!!”
温锦书痛苦的趴在地上,无助的在地上胡乱的挣扎,在听到她的声音后,他整个人都显得激动,愤怒,仇恨,歇斯底里。
手上的动作,也是越来越用力。
他吃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,在地上胡乱的摸索,想要抓到她。
唯有那轻巧的脚步声,还有那沁鼻的香气,在他鼻息间萦绕,时远时近,时近时远,那个男人将她保护的很好,好到,枉他使出全部的力气,都够不到她的冰山一角。
然而此刻的他,却是被这份疼痛折磨的失去了力气,狼狈的趴在地上,就连惨叫声,也随着他的那声质问,而消失殆尽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背叛本王……”
他低低呢喃着,悔恨,不甘,懊悔,夹杂着浓浓的恨意!
“为什么要背叛你?”席若颜一声轻笑,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。
她弯下身,白皙的手,攀上男人胸前的衣领,有血顺着他俊美的脸颊,滴落在她的手背。
带有热度的血,如热水一般滚烫。她唇角微勾,唇侧的笑意不由加深,白嫩的手,在他的胸口,轻轻的收紧,长长的指甲,恨不得陷进他的肉里。
温锦书疼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,双手用力的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。
他努力的试了几下,最后都是狼狈的摔在地上。
他愤怒的胸口剧烈起伏,温润儒雅的精致玉颜,满是扭曲之色,就连那常带有笑意的嘴角弯处,此刻也蒙上了一层寒霜:“本王许诺让你当皇后,许你一生荣华富贵,身份尊贵,可与本王等同。而你!而你却出卖本王!贱人!贱人!”
心底里,满是怒火在叫嚣,温锦书“哇——”的一口血水喷出。匍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。他的每一声咳,都是撕心裂肺,恨不得咳出自己的五脏六腑。
他的胸腔气的高低起伏,咳嗽声,也是一声比一声激烈。
席若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模样,素白的手,有意无意的划过他俊美的脸颊,温凉的指腹,在他好看俊美的脸上,轻轻的摩擦着。
温锦书厌恶她的触碰,将脑袋狠狠的别开:“别碰本王!”
“姐姐有了七个月的身孕,不易受刑。我便命人用刀切开了她的肚子,将孩子拿了出来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……”
“七个月大的孩子,都已经成形了。当我贴在姐姐肚子上的时候,都能听到婴儿平稳的呼吸声,王爷,是个男孩子,是你与你最喜欢的女人,生出来的孩子。”
温锦书愤怒的大睁着眼,哪怕明知他此刻怒瞪的双眸是空洞,漆黑,没有眼珠子,满是鲜血空旷的血洞。
他仍是寻着她的声音,死死的瞪着她。
他愤怒的拳头紧握,俊逸无双的脸扭曲变色,紧咬牙关,发出咯吱咯吱咬牙切齿的响声。
“贱人!贱人!你姐姐对你这么好,你竟然这么对她!你好歹毒的心!!我杀了你!!我杀了你!!”
温锦书愤怒的想抓她,却是在还没有沾上她的半边衣角,就被她身边站着的男人,给狠狠的甩了出去。
席若颜眉眼淡然,犹如没有听到他的辱骂一般,更像是看不到他那俊美的五官,顷刻间变得扭曲,她嗤笑一声,继续缓慢而刻意的轻启唇角:“不仅如此,王爷的如意算盘,只怕也要落空了。”
少女淡然的视线看向他,微微一笑:“你与刘侧妃生出来的儿子,被你命人连夜护送出城,自以为人不知,就可以瞒天过海。只可惜....”席若颜垂头看了看自己白玉无骨的手指:“也已经死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还刻意的顿了顿,给他足够喘息的机会,才开口继续说道:“分尸死的,比五马分尸还要惨。温王爷,你温家,要彻底的绝后了呢。”
温锦书呼吸猛地一滞,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。
他的孩子!!
席若颜缓缓朝他凑近,温热的呼吸,在他的耳畔轻吐:“比起我对你做的这些,王爷,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男人修长狼狈的身躯,微颤。
而女人如催命符一般的魔咒话语,还在他的耳边继续:“正如十三年前,锦书你灭我席家满门,席家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,全残忍的死在你的剑下。一时间昔日和睦热闹的席府,成了一片血海,你全然不顾他们的啼哭哀嚎,将他们赶尽杀绝,却将这一切的罪过,全部转加到别人身上!温锦书,正如你,杀了我全家还不够,在利用我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后。将我扔进,那百只凶猛圈养的野兽牢笼里一样。被上百只野兽撕咬的滋味,当真的不好受!”
“而我,却如同一个傻子一般,被你戏弄,被你的真情,被你的一往情深,耍的团团转,心甘情愿为你卖命!”
温锦书猛地震惊抬头,不敢相信的瞪着她:“你——”
“噗——”
话音未落,他满是鲜血的脖子,顷刻间被利物刺穿。
席若颜痴痴凝望着,他消瘦欣长满是狼狈的身躯,无力,惊恐的轰然栽倒在地。
那沾染了鲜血的指尖,慢慢的从他的脖子里抽出来。
在他倒下的那一刻,那双空洞的血洞大睁,生命在流逝,男人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。
席若颜淡漠的看着他这副惨样,轻灵渐缓的声音,如是喃喃自语,满是坦然之色:“所以,我是回来——找你报仇的。”
“进了这宫门,日后本王便不能在你身边护你周全。若颜,后宫如深渊,一旦进去,便无法再回头。你是这么的单纯善良,本王不忍看你就这般将自己的终身毁在深宫中。”
承欢殿外,注视着男人那张温润如玉,多了哀恸神伤的玉颜。
今日的他,穿了一袭雪白的锦袍,墨黑的眉微蹙,温润的唇角与眼底,掠过苦涩的痕迹。
那张翩若惊鸿,能够将世间男儿都能淡化了的绝色天姿,此刻却被脸上的那一抹复杂所取代。
温锦书微垂着头,看着她,俊颜天姿的脸上,闪过不忍。
“若颜,想要报仇,还有很多的机会,本王不希望你这么委屈自己,拿自己的清白和终生,去当做复仇的筹码交换。”
男人的深情与愧疚,是那么的逼真。
恍若隔世,席若颜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,因为他流露出的这副深情与不忍,傻兮兮的认为,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良人。
不惜听了他的话,信了他的挑唆,当年席家的灭门惨案,就是夜倾绝那个暴君皇帝故意为之。
温家十年养育,她被灌输的思想,就是夜倾绝当年为了当皇帝,屠了她席家满门。
她是唯一的幸存者,一个被温家,不惜冒着大不敬,欺君犯上的罪,大发慈悲收养的养女。
十五岁进宫,深宫三年,她被他们当作棋子一样利用。
而这个她深爱的,不惜为之付出一切,自以为就是自己的良人的男人,却是在最后那一刻,得到他想要的,当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帝以后。
深情许诺的皇后之位,成了与他一直在背地里个勾搭在一起的姐姐的。
而她,却不过是可怜的,没有价值的,被他残忍的扔进装有百只雄狮的牢笼里,任由它们将自己的身体撕咬成碎片。
她的痛苦求饶,凄惨大骂,最后换来的,便是他抚上姐姐的双眼,温柔的将她拉到怀里,小心的抱好。
温柔如水的声音,在她的身体被上百只野兽撕碎的那一刻,轻柔的开启:“婳儿怀有身孕,身子金贵,不易看这过于血腥的东西。”
这一切,都在他的策划之中,如今的这副厚貌深情——
席若颜扯了扯唇,眼底闪过的讽刺很快的归于平静。
“姐姐和王爷都送了一路了,如今都到了皇上的殿门口了,该回去了,若不然,让人看见,要落下闲话了。”
“若颜,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,你若说一个不字,本王这就可以——”
“不——”
准确的捕捉到他俊美的脸上,闪过的错愕。
席若颜抬头与他对视,对上他那张温润错愕的脸,挑了挑唇:“我既然选择进宫,就不会后悔。我要替我的亲人报仇,王爷不必再劝了,你和姐姐回去吧。”
“若颜。”
一道婉转轻柔的声音,在她的身后响起。
席若颜还未转头去看她,一只手,便被那女子给轻轻的拉了起来,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。
感受着那温暖的触感,她瘦俏单薄的身子猛地变得僵硬。
“王爷说的没错,想要报仇,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。若颜你还小,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你不能就这么毁了自己。”
女人有着一张倾国倾城之貌,说话时,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她晶莹好看的眸子深处,隐隐有水光跳动,那一张樱桃小嘴,也是一张一合,绝美的脸上,满是忧虑之色。
今日的她,同样是穿了一件素雅的白衣,衣着简单,却依旧难掩她那张花容月貌,绝世仙姿的容颜。
席若颜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,从她的手心里抽出来,“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,现在反悔,已经来不及了,皇上早已知道我进宫的消息,圣旨已下,难道姐姐想让皇上反悔,为了我而做言而无信的皇帝吗?”
“若颜,只要你不愿意进宫,皇上他是不会强迫你的,他是那么的喜——”
温清婳情绪有些失态,她微微一笑,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,继续道:“你虽不是我的亲妹妹,我却拿你当我的亲妹妹看待,后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你还小,涉世少,怎么能斗得过那些心机城府刁钻的女人。”
“二姐不是在宫里吗?我有一个二品静妃娘娘当姐姐,就算是初次到宫中,那些人,也会看在二姐的面子上,即便没有二姐,我的背后,是温家。她们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将我怎么样。”
“也对,宫里头,还有二妹,朝中有父亲。父亲都已经与二妹打好招呼了。可是若颜....”
温清婳怜惜的摸着她的脑袋,叹了一口气,替她将耳边的那一缕碎发,顺到脑后:“傻丫头,你难道听不出我是不想让你进宫吗?”
“温王爷,温大小姐,皇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,特意让咱家过来催催,看看若颜姑娘能不能跟着咱家....”
张怀德呼哧哧的声音,在三人谈话间插了进来。
在将视线落在席若颜的身上时,只一眼,便被她那从容平静,难掩绝色尊容的一张俏脸所惊艳。
都说温家大小姐貌可倾国,温柔动人。如今和这温家最不出众的养女比起来,简直是瞬间就给比了下去。
难怪被皇上一直惦记到现在。
“皇上的脾气,温王爷也知道,皇上最不喜欢的,就是等人了。这若颜姑娘,可是第一次。但也莫要让皇上等得久了,落下不好的印象。”
张怀德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视线,转头看向温锦书。
“张公公,本王再与若颜说几句话,劳烦你再通融一下。”
温锦书从宽大的秀袍里,掏出一大叠的银票,不动声色的塞到张怀德的怀里。
摸到那厚厚的一叠银票,张怀德一张脸,瞬间就满面春风起来,暗自的戳了戳席若颜的胳膊肘:“好说好说,难得温王爷这么慷慨,那咱家就多给温王爷一些时间。”
张怀德乐呵乐呵的将银票塞进自己的怀里,整个胸口都被塞的鼓鼓的,他扭头,一改常态,冲着温锦书客客气气道:“温王爷,你可要快些,咱家退后几步,你把没有交代的,都快些交代完,皇上想见若颜姑娘想见的紧。”
“此番,就多谢张公公。”
“温王爷哪里话,客气客气。”
张怀德自觉的退出十来米远,摸到怀里的银子,乐呵呵的数银子去了。
“你也看到了,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我该去见皇上了。”
“若颜....”
温锦书轻唤了她一声,没有理会她的话,反倒是动作温柔的朝着她的发间,插了一把簪子。
他暗沉着眼帘看着她,修长的手指朝她伸出,却是在快摸上她脸的那一刻,犹如想到了什么一般,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。
未开口,嘴角已先激起一抹苦涩。
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,在本王的心里,你依旧是那个独一无二的若颜。若颜,若是在宫里遇到什么难处,一定要告诉本王,本王即便是倾尽所有,也要护你周全。”
面对男人的深情许诺,席若颜缓缓的将视线移向别处,看向远处的风景。
比起这个比风景还要美的男人来,此时,她却觉得,风景要好看的更多。
“是啊,若颜要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,一定不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吞进肚子里,要说出来,有温家这个强大的靠山做支撑,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你。姐姐也不会轻饶了她!”
“说起来,我也很少看到王爷流露出这副失态的神情来,若颜,即便是进了宫,也不要将王爷的一番深情弃之脑后。你该知道,这个世上,王爷最在乎的人,能让王爷如此牵肠挂肚的女人,除了你,再无她人,唯有你,才能让王爷,这么用心的挂在心上。”
“姐姐说的哪里话,我进宫,不仅是为了报仇,自然也是为了王爷。我该走了。”
席若颜单薄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,留给温锦书一抹意味深长的敷衍笑意之后,转身,朝着不远处数银票数的手抖的张怀德走了过去。
“那簪子,可是我向王爷求了许久的,王爷都没有给我,转眼间,你竟然给了若颜。”
待目送着席若颜瘦俏的背影走远后,耳边传来温清婳略显负气的声音。
温锦书微微一笑,修长的手指宠溺的刮了刮她的俏鼻:“不过是一支簪子罢了,婳儿若是想要,本王便给你再买来十支。”
“希望若颜不要让我们失望,温家养育十年,最好的一切全部都给她了,就等今日了。”
温锦书温柔的执着她的手,回身上了马车。
优雅的在宽敞的马车内室落座。
男人温润的眸子微微闭上后,复又睁开。
性感的嘴角,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:“会的,本王明白那个男人,若颜是他的软肋。”
“王爷怎么知道?”
闻言,温清婳不仅蹙眉。
温锦书微微侧过头,轻柔的看她一眼,黝黑的眸子里,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色彩。
“因为当年本王率兵屠尽席家满门时,夜倾绝后脚步入,先寻找的,不是父皇交给席暮云的遗诏,而是先唤的若颜二字。”
这也是躲在暗处,已将席若颜护在怀里的他,更加坚定了,席若颜,在他心里的地位,是远高过江山皇位的。
想到此,男人动作温柔的将身旁坐着的女人拉进怀里,修长的大手温柔的放在她的发髻上,一遍一遍轻柔抚摸着。
“若颜姑娘,皇上就在里面等着你。皇上特意吩咐奴才,让奴才把你送到这来,这剩下的路,你要自己走了。”
将她领到承欢殿门口,距离进殿只差几步之遥。
张怀德识趣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,朝着席若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“若颜姑娘,快进去吧。”
“张公公不与我一块进去?”
闻言,张怀德尴尬的笑了笑:“若颜姑娘,皇上特意嘱咐,如果换作之前,奴才肯定是要进去伺候皇上的,可是今日不同,若颜姑娘你第一次进宫里来,皇上还有许多话要和若颜姑娘说。奴才这一个外人,在里面待着,总会觉得碍眼的慌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席若颜简单扼要的应了声,朝他俯了俯身,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。
走到里殿,望着富丽堂皇,奢华不菲,又不失庄严的大殿,席若颜眼前的视线,慢慢的变得朦胧了起来。
承欢殿,对于她来说,是熟悉而又陌生的,恍若隔世,这里的每一景,每一物,她闭着眼睛,都能想到它的模样,座落在哪个地方。
偌大奢华的宫殿,此刻是静悄悄的,没有一个人迹,和她上辈子的时候来的一样,里面很安静,安静的有些可怕,那种压抑着人情绪的气息,让她怀揣不安,整个人的思绪都被这压抑的气息所感染着。
她每一步,都走的格外小心谨慎,她玲珑精致的小脚,踩在那熟悉的,不知道落下了多少脚印的地方,荒凉的视线,朝大殿的中央望去。
如同前世,男人并没有坐在那里等她。
前世的她,怀揣不安,实在拿捏不定这个年轻暴虐的君王,到底是何品行,就按照了进宫之前,温锦书他们教给她的,跪在大殿中央,等着皇帝的到来。
她提起裙摆,正要跪下,却是在要跪下的那一刹那,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,稳稳的扶住了她要弯下去的身体。
那手上的温度,冰凉,恨不得凉到人的骨头里。
却又带着那一丝的颤抖。
一种难以觉察到,难以感觉到的颤抖,被男人掩饰的很好。
席若颜将头抬起,对上男人那张在脑海里不知回转了多少遍的如玉俊颜。
他一身明黄色的滚金龙袍,完美的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矫健略显消瘦的身躯,那一双深邃清冷的冰眸,犹如让人跌落石窟。那张翩若惊鸿,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绝世容颜,此刻,刀削的唇瓣,却是微微的抿着,似是带了些不悦。那微皱的眉头,也是将男人此刻的心情,展露无疑。
席若颜眼眶微红,这一张脸,她致死都不会忘记,犹记得,当时的她,被愤怒与仇恨冲昏了头脑,与温锦书联手,毁他江山社稷。
终是,他被捆绑着,处于刮刑。不挣扎,不反抗,就那么坦然的。任那锋利的长剑与刀锋,一遍一遍的刮在他的身上,将他身上的肉,活活的刮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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